战“疫”家书学生组(2418)|给母亲的一封信
摘要:青岛经济技术开发区第四中学 赵春燕
亲爱的母亲:
展信安。
您可曾记得?迄今为止在在我的成长道路中,您总是不厌其烦地问着同一个问题。那句困扰了我十五年的“宝贝,长大后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
当我采下冬日里那朵早春的花时,我终于能将一份沉寂了太久的答案交付与您和自己了。
2020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新型冠状病毒闹得让人心惶惶,我们都成了古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但生活还在继续。
那天清早,当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也后,您毅然决然地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拎出来,我就这样成了您的“御用”拎包工。
口罩,手套,羽绒大衣和塞在包里的高浓度酒精。您点了三次才放心和我往外走。全副武装的我不像是去商场买东西的顾客,更像是随时待命冲锋陷阵的士兵。我心里老多不乐意:就出去一会儿,哪这么容易“中奖”。
路上,冷空气像刀子一样穿过我衣领,激得我一个寒颤,只在原地上蹦下跳祈求身体暖起来——今年的冬来得晚,来得猛,连带着春日迟迟未到,楼下的花草树木没有春的讯号,只好垂头丧气地继续睡着回笼觉,当我环顾四周,我却发现了要破土而出的种子。
雪花纷纷扬扬,人们口中的热气随着喘传到空气中,却因为有口罩的阻隔只剩下微弱的如同零星希望般的薄雾。不愿直视街上凄凉,我低头拉上拉链盖住下巴,转眸间视线却扫到门卫大爷站在小区门口拿着笔对来往的人群记录着什么。我眨了眨干涩的眼,透过被水气遮挡的眼镜隐约看到他黑色的衣服上已然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雪,然而他还是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体温枪,恪尽职守的一个个量着人们的体温。曲肘,抬手,遇到小孩子时艰难的弯腰,体温枪在过路人的额头上轻轻扫过,发出细小“滴”的一声。那只被冻僵的手仍然握着笔,颤抖着却在纸上写出在我看来如同花一样美丽的字来。
内心似乎有被触动,转头望向您,透过厚厚的眼镜片,我好像也看见您崇敬的目光。
我不再把口罩酒精当成累赘,我也不再抱怨整天不能外出,医生还在前线与时间争分夺秒,与死神殊死搏斗…大爷还在冰天雪地中尽职尽责的为生命负责…,在这种时刻,我又怎么能为国家添乱?向上轻拉口罩,再次检查背包内的酒精仍然完好。我拢了拢刘海,准备一会儿的体温监测。
冬日的雪是无情的,日冕却似乎带着世间所剩下的温柔为世间铺上银白色的地毯。日光在这雪的国度中轻柔的在他身上披上世界上最美的华服,那张写满了农民淳朴的脸在这光晕下显得如此受人尊敬,我遥遥地打量他,他也扭头眯着眼看我,口罩下的表情我无从知晓,但我知道他一定露出了一个惊艳了时光的笑来。
看我陷入沉思,您走到我身边,踮脚凑到我耳边轻声提问:“你长大后想做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都好,”我歪头看着您,声音同样轻柔却坚定,“我只是想做一个能让人寄托希望在自己身上的人,做一个温柔了岁月的人,做一个在自己岗位上虽不青史留名,但在别人危难之际及时出现,在寒风中身披万丈霞光的中国人。”
您好像很满意,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愧是我女儿!”
我“放肆”地咧嘴大笑,您通过口罩的弧度和我弯弯的眼睛一定“看”到了我的笑。我转身蹲在花坛旁边,伸手轻轻折下一支早醒的野花,又起身放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放在大爷写满字的本子上,一如大雪中的寒梅,美得动人心魄,美得热泪盈眶,美得花枝乱颤。
“做一个在岗位上发光发热的人”。这就是我的答案,我知道这也正是您想要的答案。小小苔花,自有芳华。我愿把芬芳洒满林荫小道,我愿意做鲁迅先生笔下的萤火虫,有一分热,发一分光,让点点萤火,汇聚成人间星河。
祝您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青岛经济技术开发区第四中学 赵春燕